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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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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痿?

這時候, 不知道哪裏躥出來裴清譽,搭住保鏢大哥的臂膀,狂拍胸脯。

“斌哥, 放心,洲哥我肯定會讓他吃好喝好睡好,絕對不需要我們枝枝操心。”

這位保鏢很早就在顧禦洲身邊,裴清譽對他的身手非常敬佩, 比如, 小時候上樹下不來, 爬墻下不來, 人家飛檐走壁簡直就是他心中的武神。

也不知道裴清歌什麽時候冒出來的, 跟人家特別靠譜地保證, “放心, 我們會照顧好顧總的,保證讓他好好吃飯。”

保鏢大哥:“……”

我覺得你們倆照顧他, 我們顧總更加吃不下飯。

他眼巴巴地望著宋枝意。

宋枝意冷淡地轉身離開。

保鏢大哥深深地嘆了口氣。看了顧總這麽多年, 也只有宋小姐能把他哄上天也能把他踹下地。

裴清譽屁顛顛地跟在宋枝意身後, 到了觀星露臺, 就勾搭上顧禦洲的肩膀, 特別乖巧體貼地說:“洲哥,沒好好吃飯啊?來, 趕緊的, 我親自烤牛肉給你吃。”

裴清譽一邊涮著牛肉, 一邊炫耀道:“這牛肉是我知道要請枝枝吃飯, 特地飛去島國拍的板松牛中最頂級的女王牛, 300萬。嘿嘿,只有女王牛, 才配得上我們枝枝。”

宋枝意:“……”

這位少爺可真是幹啥啥不行,吃啥啥頂級。

還有紅酒,白酒啥的,哪樣不要幾百萬,這一桌得吃掉上千萬。

顧禦洲剛才很崩潰,但是面對情敵,他是不可能崩潰的,他是那種化悲憤為動力把情敵搞崩潰的狠人。

他重振旗鼓,挑眉看他,這小子最近是真來勁。

那得意勁就差把“我有錢、我有時間、我還寵她”寫臉上了。是有必要讓他知道他以後花的錢是要靠枝枝賺的。

嫁給他,不出十年,枝枝真的能成女王牛。

給裴家拼命賺錢的牛馬。

等裴董老了,這兩公子都不管事,誰管?

顧禦洲嗤笑一聲,“不會說話別說。枝枝怎麽會是女王牛,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是牛馬。”

裴清譽果然小臉像是被雷劈了一樣,正快樂地翻著牛肉的手僵住,一片頂級的牛肉翻晚了,呲呲呲地卷縮,逐漸冒出點焦味。

他也覺得宋枝意管理企業很辛苦,他希望她陪他一起吃喝玩樂,但宋枝意明顯志不在此,而她喜歡的企業,他又幫不上忙。

宋枝意:“……”

對不起,我是。

有顯越在,這輩子都是牛馬。

甩不掉也發不了財,就一直在艱苦奮鬥的路上。

裴清譽睜著大眼向自己親哥求助,裴清歌接過他的夾子,把那片烤焦的肉丟了,重新烤了幾片,說:“小譽,爸說給你的兩百億到賬了嗎?”

裴清譽瞬間又支棱起來了,“到了到了。還幫我跟銀行談了利息。一年利息有十億。”

少爺我就是有錢,少爺我躺平也有錢,少爺我的老婆不可能是牛馬。

裴清歌裝模作樣的嗤了一聲,“爸就是偏心,先給你,我的還沒到賬呢,好氣。”

裴清譽說:“他大概怕你拿到錢就投去實驗室。”

裴清歌說:“那怎麽行?他誤會了,我之前跟他要幾百億是投實驗室的,這兩百億是我的老婆本,我不會動。”

宋枝意:“……”

你倆、擱這兒、炫富呢?

一桌人雅雀無聲。

在坐都是家裏有錢的,但是裴家這種富裕程度還是讓人咋舌。

這可是分別給兩兒子,兩百億,現金……

他們資產也就這點。

但他們這點錢在顧禦洲面前還是不夠看的,“要幾百億投實驗室,你爸給了嗎?”

裴清歌:“……”

顧禦洲:“沒給的話,跟我說說,我可以考慮考慮。”

裴清歌:“哦?那可以。”

顧禦洲又“啊”了一聲,模樣欠揍極了,“現在得問枝枝了,我剛跟他說了把洲芯都給她。”

全場震驚。

洲芯給宋枝意?

裴清譽的表情當場就像要哭了。

倒是裴清歌依舊很淡定。

唐嘉茜和姜憶不淡定了。

唐嘉茜正在吃魚丸,魚丸啪嗒一下從嘴裏掉出來,滾到碗裏,又滾到地上。

她嘶了一聲,擦了擦口水。

姜憶正在喝酒,差點一口吞在氣管裏,辣出了羨慕的眼淚。

雖然,她們也不喜歡顧禦洲,這人太不是人了,高高在上,這麽多年害枝枝過得一點都不好,自己登上頂峰了,前女友卻過得慘兮兮的。

但是,洲芯給枝枝,枝枝豈不是立刻變成全球巨富?

而她們,是全球巨富的閨蜜!

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!

那豈不是立刻走上人生巔峰!

出門都不用帶裴清譽了,直接抱枝枝大腿就行。

宋枝意看這倆人一個在流口水一個在流眼淚,睨了她們兩眼,“聽他胡說。”

全球巨富是我閨蜜的夢就別做了。她們閨蜜就是個苦逼老板。

裴清歌若無其事地給宋枝意夾了塊烤好的牛肉,又給大家都分了一塊。

顧禦洲看見這牛肉還是微微蹙了眉。

他心底暗驚。

發現自己這兩天是真的完全沒有食欲,就算現在心理暗示自己該多吃點,依舊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,喉嚨像是有什麽苦澀的東西卡在那兒,一點胃口都沒有。

宋枝意這會兒已經香噴噴地吃了起來。

顧禦洲看著她吃,喉嚨口的那種苦澀感才漸漸淡去。

這時,裴清歌一本正經地勸誡道:“洲,別光看人家吃啊,自己多吃點。平時壓力別太大,萬一得厭食癥對男人身體害處可大著呢。”

全場靜默。

唐嘉茜剛含在嘴裏的肉又掉了。

姜憶差點被肉噎了,咳嗽起來,給自己瘋狂灌水降溫。

臥槽,叫獸,太他媽,狠了。

裴清譽偷笑得樂不可支,嘴角都咧到耳根了,假裝懵懂無知,假裝天真可愛,熱情好客地給他夾菜,說:“洲哥多吃點!吃好喝好哈!”

宋枝意覺得自己好像有某方面知識比他們匱乏,立刻補上,一邊嚼著三百萬的肉一邊刷手機,搜了一下厭食癥對男人的害處。

宋枝意:“……”

性.欲缺乏,陽痿……

宋枝意:“……”

她臉上一燙。

她立刻反扣下手機,低頭吃牛肉。

顧禦洲這麽騷的人,要是有一天不行了,簡直士可殺不可辱。

這要那樣,他,好悲催啊…….

她記得清清楚楚這個人有多欲,有多貪歡。一些旖旎纏綿的畫面又撞進她腦海裏,她臉蛋一燙,意識到場合不對,不動聲色地湊近了火鍋。

最高戰力三天三夜只給飯吃不給下床的某人……

陽……wei……

這……

好悲催……

全場靜悄悄的。

除了裴清譽這個不知死活的沒人敢笑,沒人敢吱聲。

顧禦洲狠狠剜了一眼裴清歌。

男人對這方面絕對不可能忍。

絕對不能得厭食癥。

他伸手拿起了筷子,一口一口往嘴裏塞。

吃一塊牛肉他就覺得有飽腹感,跟平時的飯量完全不能比,他心裏咯噔一下,立刻引起了重視,給自己私人醫生發了微信,描述了一下癥狀,讓人家晚上過來。

現在還只是吃不進飯,還沒到性.欲缺乏那程度,他對宋枝意明顯很有反應。

但是,再這麽繼續下去就不好說了,他必須重視。

要是把自己身體糟蹋壞了,真就追不上枝枝了。

給不了她幸福了。

他腦子裏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某個姑娘在他懷裏欲.仙.欲.死的樣子。

後腰的玫瑰沾了露水,艷麗極了。那倒不是永久紋身,他可舍不得在她身上烙下永久的印記,什麽都不如原本的她美,只是她那段時間突發奇想覺得好看就貼上了。

現在應該沒了吧,但那朵靡麗的玫瑰卻一直烙印在他腦子裏。

他家水靈靈的最嬌艷的姑娘,怎麽可以失去滋潤?

裴清歌又烤好了一批肉分給大家,顧禦洲看著那塊鮮嫩多汁的肉,非常努力想吃,但是依舊一點胃口都沒有,剛才那塊肉已經讓一天沒吃的他有了飽腹感……

他微微嘆了口氣,眼睫垂下。

呼……可能是……這兩天情緒太差了。

宋枝意看他真的沒什麽胃口,低頭沈默地吃自己的,不再看他。

顧禦洲自己吃不進去,索性也不勉強自己,裴清歌再給他夾的時候,他說:“不用給我了,這兩天體重增加不少,不能吃了。”

他放棄了,不再勉強自己吃,等醫生來了再說吧。

宋枝意心尖像是被擰了一下,手拿著筷子微微顫了一下,她低頭專心吃肉。

不一會,顧禦洲就坐到她邊上來了。

邊上本來是裴清歌的位置,這會他去烤肉了,位置就被顧禦洲占了。

裴清歌:“……”

顧禦洲直接把他的碗碟移開,自然而然地伸手給宋枝意夾菜,他手指輕輕撩著袖,給她在火鍋裏燙了羊肉,“天冷,吃點羊肉。”

可以緩解體寒。

知道宋枝意不愛吃羊肉,顧禦洲特地把羊肉分開放在碟子裏,聲音特別溫柔,耐心地勸她說:“小譽準備的羊肉肯定沒什麽膻味。”

宋枝意不挑,能吃的菜就算是食堂的大鍋飯也吃得香,但忌口的東西就不行了,不喜歡就是不喜歡。

“嘗嘗看。”他溫柔地哄著。

全場都沒說話,靜靜的。

這些人當年顧禦洲寵宋枝意的時候都還年紀小,所以沒怎麽見識過。

如今見識了……

一見識一個不吱聲……

他低醇的聲音柔和極了,平時總覺得誰也接近不了,氣場很強的人,這時目光像水一樣。

裴清譽:“……”

好一個借花獻佛。

但他也只能說:“嗯,純種刀郎羊,我試過,沒什麽味,枝枝你嘗嘗看。”

純種刀郎羊確實出名的沒什麽膻味。

宋枝意瞟了一眼,對羊肉接受無能,拒絕他們的好意,“不要,謝謝,我吃飽了。”

其實他們大家都不餓,晚飯都吃過了,吃了沒多久宋枝意也飽得一點都吃不下了。顧禦洲坐在她邊上殷勤更讓她吃不下。

一行人就邊打牌邊看雪景,顧禦洲接了通電話就提早離席了。

走的時候,十分不舍得把宋枝意留給裴家兄弟。

他跟她發微信:

想吃回頭草的卑微顧魚粥:【我得去看醫生了,你陪我去,可以嗎?我可能真的厭食了。吃不進去。】

宋枝意:【你去看吧,祝你早日康覆。】

想吃回頭草的卑微顧魚粥:【枝枝……我吃不下也睡不著,我生病了……】

宋枝意:【祝你早日康覆,快去看醫生。】

當初雖然她說的分手,可他答應得也很幹脆,事業也混得風生水起,也根本沒多愛她,怎麽就這會吃不下睡不著了?

過兩天就好了吧。

顧禦洲只好放棄,叮囑她:【別跟他們倆走得太近,我很快回來。】

宋枝意沒回應了。

不一會兒,他們看見顧禦洲的直升機降落在附近,夜幕中,走出來三人,為首的人手上拎著兩個大鐵箱子。

不知道有誰指著笑道:“哈哈哈,笑死,洲哥要在這兒幹什麽?好像某些非法交易的黑大佬。”

有人視力好得不像凡人,說:“臥槽,這他媽是個自動體外除顫儀。”

宋枝意目光微怔。

自動體外除顫儀?

那是……防猝死的。

她睫毛顫了兩下,顧禦洲……暈倒嚴重到這個程度?需要醫生帶著這個來?

宋枝意心想,應該就是以防萬一吧。

畢竟,今天就昏倒了。

他的命多珍貴,工作強度又大,身邊的人肯定小心謹慎以防萬一。

-

顧禦洲這邊,醫生律師都到了。

他散漫地坐在沙發上,雙腿敞著,膝蓋骨頂著布料看起來硬朗又強悍。誰會想到他在吃不下飯,到了需要求助醫生的地步。

他單手支著額頭,等著保鏢跟醫生匯報完他最近的作息等各種情況。

顧禦洲一邊聽一邊額間突突突直跳。

最煩,他媽,看醫生。

他的私人醫生,一個六十多歲特愛陰陽的怪老頭。奈何早年救過他的命,他陰陽兩句就陰陽兩句了,他也得忍著。

保鏢羅斌全部匯報完,無奈地道:“拜托您嘞,也就您的話他聽那麽一兩句。”

說完之後,郭醫生果然來了一句:“喲。上次沒殉情成功,這次重逢了還想再秀一把?”

顧禦洲修長好看的手指支著下顎,用無視表達對他用詞的不滿,跟他的律師招手,問:“張律師,我讓你準備的合同準備好了嗎?”

張律師說:“準備好了。就是這事,您真的不跟您父母說一聲嗎?”

郭醫生:“喲,連遺囑都準備好了?真想死啊?”

顧禦洲還是不搭理他,跟張律師說:“合同拿來我看看。”

律師把合同畢恭畢敬地遞給顧禦洲。顧禦洲直接在沙發上翻開合同。

他準備贈予宋枝意洲芯的股權,還有這些年以瘋狂的增長速度累積的名下財產,不是說說而已。就單方面贈予,合同給到她她愛什麽時候過戶什麽時候過戶。

郭醫生說:“上次誤會了人家,就用瘋狂工作不吃不喝折磨自己到差點猝死,這次解開誤會了承受不住打擊,繼續用這個把自己折磨到猝死?你可真行。沒事兒,你就折磨自個兒吧,我帶著除顫儀,要是猝了我給你來兩下,活是你命死也是你命。”

顧禦洲這會兒終於壓著聲音,忍無可忍地說:“我跟您說了我是吃不下去,不是我不想吃。”

他也想好好活下去,好不容易跟她解開誤會了,好不容易還有機會好好照顧她,他不想死。但是這兩天確實情緒太差了。

“你給我弄點藥吃趕緊回去睡覺吧,不會到麻煩您老人家除顫的地步的。”

郭醫生把藥丟給他,“就你這不吃不喝不睡,我也得不睡覺陪著你。為了防止你晚上睡覺猝死,今晚睡覺的時候你得戴檢測儀。”

顧禦洲直接吞了,看見他身邊跟著的人,說:“麻煩你等一下,有個姑娘您幫忙把把脈。”

他想給宋枝意中醫調理調理看。

他有些擔心她不知道肯不肯乖乖喝中藥,也不知道喝了能不能有效。

顧禦洲給宋枝意發微信:【有個很好的中醫一起來了,你過來我這兒,還是我帶人來你這兒?】

宋枝意說:【我看過中醫,不用了,謝謝。】

就是這種禮貌又果斷的拒絕,讓他只能替她幹著急。

顧禦洲:【這個真的是最好的。乖,我帶她過來。】

宋枝意:【真不用,我又不是沒看過?中藥都喝得要吐了,都沒好,看個屁。不想喝藥。】

她腹痛偶爾會被爸媽撞見,當然逼著她去看,中醫西醫都看了,中醫吃了好長時間的藥,每天喝著的時候有點用,她後來實在受不了那味了偷偷停了,一停就根本沒用,最後為了省事她就吃止疼藥。

顧禦洲看見這條微信,目光一怔,腳步停住,心臟又像是被捅成篩子。

他滾了兩下喉結,語氣艱澀地問過來的老中醫:“藥……有辦法不苦嗎?”

他吞咽了一下,神情痛苦,“她喝吐了,不想喝了。”

老中醫:“……”

您說呢?

喝中藥還能不苦?

唯一減輕苦的辦法大概就……快速咽下。

郭醫生說:“得,咱倆先找兩個屋住下,等這兩個病患吩咐吧。”

顧禦洲知道這個老中醫真的很好很神,尤其是女性的病,無論如何都想讓宋枝意試一下。

他打開門,本想直接去外面逮人。但是,腦筋一轉,覺得自己直接去逮人,裴家兄弟肯定不服氣。

得想辦法讓她自己來找他。

那她就算在他房裏待一夜,那兩個也只能幹瞪眼。

顧禦洲又給她發了一條微信,拍了一張心臟檢測儀和兩瓶藥的照片,還把遺囑的封面拍了。遺囑確實立了,怕自己死了她還沒要她的東西,但其實還有一份就是正常的贈予合同。

這張照片拍完發送。編輯微信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心率快得真快猝死了,很慌很慌,怕他就算營造出一副病入膏肓快死掉的樣子,她都不願意理他。

那他怎麽辦?

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戰栗地敲出一行字:【枝枝,過來看看我,行嗎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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